俞兒說... No longer

最近我在思考一些戀愛的議題，懷疑起「真愛」這件事，也懷疑起「忠誠」這個議題。

尤其自從我家從花系列演變至今大家不回家的狀態，以及我身邊許多朋友的父母也是處於這種愛離不離的窘態…還有聽來的許多事情，我真的開始覺得愛情跟婚姻是個很難美好的事。


這一切一切，打破了我過去25年來，一直都想要堅信的感情觀。
我開始不明白，兩個相愛的人結婚，為得是什麼？20年後的針鋒相對嗎？或者只是把愛消磨光，變成互相厭惡？


一想到這些，我覺得很可怕。

身邊許多朋友，帶著喜悅分享著結婚的消息，或者是初為人母的感動，本來我都羨慕的很，這陣子，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亂。因為，實在也有太多的背叛案例不斷上演。



於是我忍不住私底下做了一些調查，詢問了一些朋友們寶貴的經驗與意見。好幾個跟情人交往5年以上的人都不約而同說，在一起久了，愛情感覺就沒了，剩下的是親情，還有甜蜜的回憶跟習慣。另一方面，在性愛方面也會慢慢膩了，同樣的身體、同樣的氣味、類似的姿勢和表情…一點新鮮感都沒了，又何來的衝動跟感覺？


他們還說，要不是因為靠著過去一些甜蜜還有彼此在生活上的依賴感，可能也不會繼續下去…
我知道夫妻之間，愛情總會變成親情。以前就聽過自己的長輩們掛在嘴邊，卻怎麼也沒想到其實愛情消散的速度比我想像中快很多！



所以，那些交往5年以上，也許不用到5年這麼久，3年就夠了的情人們來說，感情就變成是親情。一旦，連親情這部份也出了問題之後，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甚至就會反目成仇、互相傷害。





我又調查了有關「忠誠」在愛情裡面的關係。因為我發現許多結了婚的人，不論看起來是不是好男人、好女人，都會有慣性的外遇現象。令我意外的是，也有朋友坦承即使他們現在有固定交往的對象，還是會想盡辦法偷吃。但是對他們而言，偷吃卻不代表是偷情對象要取代自己的正位伴侶，純粹只是拿來調劑身心，解除自己的苦悶而已。


這樣的狀況是不是很殘酷？
愛情的樣子也許一直都是這麼不堪的，只不過我們慣性的將它想得太美妙。



我覺得很氣餒。
堅信很久的信念，好像不得不認清事實。


愛情是什麼？
真愛是什麼？
婚姻又是什麼？


公園裡、車廂中，那些白髮蒼蒼卻仍然牽著手互相照顧對方的老夫婦，是不是都只是極少數的個案？因為根據我觀察，現實中的常態，大概到了40歲左右，夫妻之間就充滿了醜陋的對峙。



這幾天，鍾楚虹的丈夫驟世，她悲痛欲絕。據說兩人平時感情極好，還有很多想要一起完成的事情，誰都沒料到她的夫婿會這樣撒手人寰。我看到這新聞，除了為她感到遺憾之外，內心反而覺得有一點羨慕──羨慕他們夫妻的感情。雖然，竟是這樣悲傷的結尾。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在「語句完成測驗」當中，其中一題「如果死…」，我寫著：如果死，我要死在心愛的人懷裡。

我覺得人被愛很重要。出生的時候，懷著家人的期待和愛來到世界上；當然要在死的時候，也要被深愛著。不然是多麼寂寞？

所以，以這樣的邏輯而言，我反而替紅姑他們夫婦感到有一絲慶幸。──從決定相愛的那刻起，這樣的愛一直沒有磨滅過，至死方休。




我，是不是愛情的完美主義者呢？



我真的很迷惘，到底我們要怎麼知道，這一刻所愛的人，經過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更久，你都會繼續的愛下去？

這是好難的問題，真正達成目標的人，也許就是史上最幸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