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兒說... No longer

幸福不及格﹝３１﹞


「你……」
我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麼，我的心情非常亂。


「阿冷！」
卡夫卡對我搖搖頭，制止我的發言，他的臉上認真而凝重。
他深呼吸，轉頭對小鬼說：
「快快，卡夫卡叔叔從來不騙人。叔叔跟你保證，阿冷沒有隨便跟人家借錢，真的喔！所以你也不可以亂發脾氣。」



「那……那些人有走錯地方嗎？」
小鬼反問卡夫卡。


「ㄟ……沒有。」





「那他們是不是要跟阿冷要錢的？」


「……嗯……可是……」
卡夫卡沒料到小鬼會用這樣的方法質問他，本來想把狀況解釋給小鬼聽，安撫他的情緒，誰知道越瞄越黑。




「你跟他解釋那麼多，他聽不懂啦！小鬼頭懂什麼？」
我推開卡夫卡，想逼近張快。



小鬼把手上的胸針朝著我的肚子丟過來。
「我最討厭你了！」


我顧著維護那只胸針，沒料到小鬼會突然這樣做，急忙當中我試著接住它，沒想到因為角度太過偏斜，胸針雖然被我接住，但有三分之一卻因撞擊而折斷。
「張快你不要太過分，夠了沒？」
我在說話的同時，小鬼往門口跑了出去，本來卡夫卡是可以拉住他的，但是氣頭上的我卻拉住卡夫卡，放任小鬼離開。



「欸阿冷，你現在是怎樣？快快是個受到驚嚇的小孩耶！」
卡夫卡不爽的推了我一把，責罵我。


「什麼我怎樣？你怎麼不問張快是怎樣？他沒事發瘋，我就要還配合他喔？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呀？」





「是你在耍脾氣吧？因為他是張雄跟沈莓的小孩，所以你就看他不順眼！」
卡夫卡是真的翻臉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口氣對我說話，而且他從前不可能拿那兩個人的事情來諷刺我！難道真是我的問題嗎？連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挺我了嗎？


「那他把我媽的胸針弄壞，又怎麼算？」






「嘖！阿冷……你能不能不要做這種無意義的賭氣？一個死去的人所留下來的東西，會比一個活生生的親人來得重要嗎？」


「她是我媽耶！」
我依舊沒有辦法接受胸針斷裂的事實。





「對，是你媽，很重要。快快也是你的侄子呀！現在跟你朝夕相處的人是你媽還是快快？你不准快快碰你媽媽的東西，可是你談到張雄的時候可有客氣過？快快也還在喪親之痛中呀！」


面對著卡夫卡的面質，頓時我茫然了。







「學不會把握現在的人，一輩子就只能緬懷過去。」
卡夫卡扔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原來，我這麼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