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兒說... No longer

 幸福不及格﹝０３﹞

「歡迎光臨。」
我走進便利商店，耳邊立即傳來熟悉的句子。

夏天滿面笑容的站在櫃檯，二十歲的大學女孩子，大概都是這樣充滿朝氣吧？！
我朝著她笑了笑。

「阿冷哥，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家的嗎？」
夏天很熱情，像她的名字一樣。

「沒事，妳忙妳的，我進去裡面找卡夫卡。」
我往後方倉庫走。
 
「對了，夏天……」
我停下腳步。


「欸？怎麼？」

「幫我準備兩個便當，我等下要帶回家。」
我回頭交代夏天，手很自然了比了2的標示。


「喔……兩個？！」
夏天滿是疑惑，語調上揚。


「對，兩個。」
我站在倉庫門口。


「喔……」
夏天沒再多問，她一向都是聰明機靈，懂得察言觀色。


我推開倉庫的門。
「卡夫卡！」


卡夫卡蹲在最盡頭，專注的點貨，聽到我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差點撞到貨架。
「欸？怎麼來了？」


「在家無聊呀……來找你聊天，順便商量事情。」


「喔？是喔？怎樣了？」
卡夫卡往我的方向走過來，側身靠在一個紙箱旁邊，若有所思看著我。


「好呀！說吧，是兄弟沒什麼是不能講的啦！你說吧……我一定承受的住。」
卡夫卡自顧自的演起來，手放在胸前，牙齒咬著下嘴唇，眼神堅定發出噁心的光芒。


「喔……GOD！不是吧……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卡夫卡的嘴唇顫抖著。


我看著他，很感激他總是搞笑的這麼自然，卻也一度懷疑自己怎麼會容忍的了他這種白濫的行為，而我們竟然從國中就是好哥兒們！


「以後，幫我多排一點班吧，我需要錢。」
我說。


「嘎？！怎麼，討債的人逼的這麼緊？那你理容院那邊狀況如何？」
卡夫卡恢復正經的模樣。

我搖頭。
「你也知道我剛轉進去，一定是從最基本的助理做起，店長怕我這種半途出師的人，會讓其他到外國受過訓的設計師說話，所以一切都要照正常程序才行……坦白說，現在充其量就是個打雜工。」


「從頭做起那才是屌呀！對不對兄弟，電視廣告不是說什麼……『Trust Me，You Can Make It！』我Trust You，欸，更何況這麼帥的打雜工，會紅、會紅啦！」
卡夫卡拍著胸，信心滿滿。


「幹麻？你暗戀我喔！噁心巴拉……」
我仿造卡夫卡剛剛的口氣，吐他槽。


「嘖！」
他挑起眉，比著「你放屁，想得美」的手勢。


「反正理髮院目前的狀況就是那樣，只好請你幫忙多排班補貼。」

「那些討債的真逼的這麼緊？說真的，我那還有一些存款，可以給你檔檔瑯，是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


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個卡夫卡這麼挺我。


「不用啦，我哪有這麼弱？錢你留著娶老婆吧！只是，現在我家裡有個小孩等我養……」

「What？！？！Hey Man你不是吧？！這麼快就有私生子囉？」



「那是張雄的小孩，不是我的。」

「你那個八百年沒見過的哥哥張雄，你是說他？！」
卡夫卡拍拍自己的耳朵，剛剛感性的樣子馬上又激動了起來。


「靠，這怎麼可能？那他咧？轉性回來囉？」
卡夫卡百思不得其解。


「死了。張雄死了，他們找不到孩子的媽，據說她在幾年前就跟人跑了……」
我冷靜的把接下來卡夫卡要問的話都回答完。



氣氛隨即陷入一片死寂，我跟卡夫卡相對端視，突然間跳脫了時空……